第二百零九章华山论剑
欧阳锋问:“那我俩之间最重要是杀谁?”
萧天狼道:“不分主次。我知道那个女孩儿不会武功,杀她不难,主要是你,说你武功很好,但应该不是我的对手。没想到他们的情报有误。”
欧阳锋问道:“你真的不知道我们是谁?”
萧天狼道:“我真不知道你们都是谁,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。”
欧阳锋也拿不准萧天狼的话准不准了,本来他还没想用移魂大法,他觉得自己有能力分辨萧天狼话的真假,可是看萧天狼实在不像撒谎,那自己这次出来怕是要无功而返了。
欧阳锋对萧天狼使出移魂大法,有问必答。萧天狼真的没有说谎,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就是因为贪钱,才不远千里地劫杀自己,到最后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。
欧阳锋想起自己被劫杀之前,白驼山庄商队全军覆没,他总觉得这之间有关联。
欧阳锋问萧天狼是不是他干的。
萧天狼也摇头。
白驼山庄商队被劫一事,在西域也是一件大事。他也暗自调查过,可是没有任何线索。一群不知道哪来的高手,灭了这个商队,财货都没有拿走,就消失的无影无踪,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一群人出现过。
欧阳锋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这次出来为了活捉萧天狼,欧阳锋调集的可不是只有这二十骑,而是出动了三千人,由火工头陀带领,早就埋伏在天狼山的周围,防止萧天狼逃脱。
这么大阵仗,换回一句什么都不知道,欧阳锋有点儿怨气。
欧阳锋对着火工头陀道:“灭了天狼山。”
说完转身自己就离开了。
天狼山被洗劫一空,振动了西域绿林道。
萧天狼绝对是西域一等一的高手,这说没就没了,白驼山庄的风头一时无两。
也有一些人欺欧阳锋年少,想要上门找麻烦,可是都倒在了火工头陀这面前,连欧阳锋的面都见不到。
这时大家才知道,欧阳锋武功什么样不清楚,但他手下有一个武功极高的打手,想见欧阳锋,必须要先过火工头陀这一关。
冬天的白驼山银装素裹,分外妖娆。险峻的山峰上,恢宏的城堡,俯瞰大地,当真有一股气吞山河的气势。
庭院中,一男一女两个十来岁的孩童轻裘裹身,在纷飞的大雪中,欢快地追逐、打闹,身形步法,轻快、灵动。
一只神骏的大雕站在不远处,盯着两个孩子,不时挥动翅膀,吹得雪花乱飞,两个孩子也东倒西歪,摔倒在厚厚的雪地上。孩子摔倒了,更不起身,直接就在雪地上滚了起来,笑声更大。
庭院边的石桌旁,坐着一位高大的男子,三十出头,披着白色的斗篷,上面已经落满了雪花。
他正在仔细阅读手中的一封信。这封信只有一张纸,寥寥几个字,可他却看得极为入神,好像要从这几个字中,看出更多的内容。
“寒冬岁尽,华山绝顶,邀君论剑,定夺九阴。”
落款:王重阳。
笔笔如刀,点点似潮,银钩铁画,仿佛有一股剑气,透纸而出。
小男孩儿跑了过来叫道:“叔叔、叔叔,雕伯伯总帮着姐姐欺负我。”
男子收起手中的信纸,抬头看向男孩儿,微笑道:“男孩子,总告状可不好。”
男子正是欧阳锋,男孩儿是他的侄儿欧阳克,女孩儿是他的女儿欧阳瑶。
匆匆十年,白驼山庄在欧阳锋的带领下,蒸蒸日上,声势远超老庄主欧阳錾掌权时期,成为西域霸主。
而欧阳锋也终于等到了华山论剑的邀请。
前几年《九阴真经》突然问世,在江湖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。武林中人纷纷抢夺,死伤无数。
欧阳锋也派人出手争夺,他倒不是为了得到《九阴真经》,而是为了插手中原,更为了王重阳的这一纸邀约。
白驼山庄威震西域,在中原却是名声不显。十年前欧阳錾和欧阳戣父子闯出丐帮总舵,名噪一时之后,欧阳锋接任庄主,却再也没有踏足中原。
这次白驼山庄出手不凡,让中原武林知道白驼山庄不是浪得虚名。但最后,《九阴真经》还是被中原大派、底蕴更加深厚的全真教夺走。
随后就是王重阳的这一封书信交到了欧阳锋的手上。
欧阳锋一直在等这一天,就是为了与金庸确认的天下第一印证武学。
欧阳锋对火工头陀道:“以你的武功,应该也有资格参加这次华山论剑。”
火工头陀看了看王重阳的信,道:“你们论剑是为了决出天下第一,我又不是你的对手,去了干什么?”
欧阳锋道:“第一只有一个,可是去的这几个人都会收获巨大的名声。”
火工头陀问道:“还有谁?”
欧阳锋道:“大理段氏皇爷段智兴,丐帮帮主洪七,东海桃花岛主黄药师,还有铁掌帮新上任的帮主裘千仞。”
火工头陀问道:“你觉得我和他们差不多?”
欧阳锋道:“除了王重阳,其他人都还没有到巅峰,段智兴年龄最大,四十来岁,功力较深;洪七的降龙十八掌是外门武功的顶峰,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内功的不足;黄药师博学多才,武功自成一家,比我还年轻点儿;裘千仞要更年轻一些,铁掌是门绝学,但他功力也最浅。”
火工头陀问道:“那王重阳呢?”
欧阳锋道:“王重阳你就不要想了,你一定不是对手。这场比武,谁能胜过王重阳,谁就是天下第一。”
火工头陀明白了,王重阳是欧阳锋留给他自己的对手,自己只能和另外几个人较量一下,道:“你是让我去欺负年轻人吗?”他此时已经四十大多,年近五十。
欧阳锋道:“谈不上欺负,你比他们年长又不是你的错。”
火工头陀道:“他们这么年轻就已经是武功最高的几个人了吗?”
欧阳锋道:“那倒也不是,你的武功就不比他们差,不是也没有收到邀请吗?少林封山,里面不定藏着什么高手呢,就算是王重阳也未必是敌手。一品堂中也有高手。还有密宗。这些都是我知道的,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。”
火工头陀问道:“那为什么只找他们?”
欧阳锋道:“在喜欢参与江湖纷争的人当中,以这几个人武功最高、影响最大。像我爹爹,江湖中可能早已经忘了这个人了。”
火工头陀道:“我确实想去看看,但我不比武。既然我一定比不过你和王重阳,和这几个年轻人相比,也没有必胜的把握,胜了属于以大欺小,败了更是丢人现眼。”
欧阳锋道:“这几个都是中原最顶尖的人物,只要你参加了就是偌大的名声,即使败了,也不丢脸。”
火工头陀道:“我一个隐姓埋名的人,要名声干什么?万一把少林的人引出来怎么办?你夺到《九阴真经》,借给我看看就是了,你要是夺不到,我比不比又有什么用。”
欧阳锋点点头,他知道少林百年内不会有人出山,所以已经忽略少林了。但火工头陀脑子里一直有这根弦儿,不敢有丝毫放松。
欧阳锋也很欣赏火工头陀的谨慎,他只是觉得以火工头陀的武功,不能扬名立万可惜了。
欧阳锋道:“既然这样,咱们这就准备动身吧。”
欧阳锋和火工头陀带上十名随从下了白驼山,赶往中原。
欧阳锋一行十余骑,清一色的白裘大氅罩身,掐金边走银线,内衬白色锦袍,华贵非凡。每一匹高头大马都是通体雪白,不见一根杂毛,马掌金光闪闪,竟是黄金打造。人数虽少,却是气壮山河。
欧阳锋迫不及待,顶着风刀霜剑、万里飞雪来到了华山。
华山,南接秦岭,北瞰黄渭,以奇、险、峻、秀闻名于世,奇峰罗列、姿态万千。有道是“自古华山一条路”,壁立千仞,有如刀劈斧砍,大雪中的华山,更显雄奇、庄严。
仰望华山,白雪皑皑,欧阳锋胸中豪情万丈,不由得一声长笑,在呼啸的北风中,震得雪花倒飞,松涛乱舞,瑰丽、傲然。
就听山上传来一声浑厚的问候:“王重阳恭候大驾。”
紧接着,一道土黄色的身影,从山间疾驰而出,转眼间就到了欧阳锋跟前。
王重阳身材很高,不亚于自己,三绺长髯,鼻直口阔,目光湛然,飘逸绝伦,腰悬长剑,更显风姿飒爽。
欧阳锋翻身下马,上前一步,抱拳道:“王真人,西域欧阳锋拜见。”
王重阳温和一笑,道:“欧阳庄主,离的最远,却到的最早,有劳了。”
这时从王重阳的身后,又出现一道人影,速度却慢上许多。
欧阳锋道:“得到真人传书,欧阳锋不胜自喜,立刻快马加鞭地来了。”
王重阳身后的那道身影这时才到近前,是个年龄与欧阳锋相仿的道士,方面大耳,英气勃勃。
王重阳道:“这是小徒王处一。”
王处一上前一拜,道:“拜见欧阳前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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