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凶案
枪口抵住了自己的后背,卡莫尔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,慢慢的举起了双手。
身后又有一个人走上前,他摸着卡莫尔的口袋把他全身上下翻了个遍,最后从卡莫尔衬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字条,递给了那个拿枪顶着自己后背的男人。
“一根风干的食尸鬼手指,三盎司针叶花花蕊,两盎司蛇蜕……这是什么?暗号?”
卡莫尔转过来,他看到了拿枪的这个男人,他穿的是黑色与红色相间的作战服,这是专属于守卫者的服装,一般只有执行任务时才会穿上。
“长官,这只是我来潘尼克街需要购买的一些配置魔药用的素材。”
那位长官阴沉着脸,“哦?购买魔药素材?刚才的枪响是哪来的?”
“我刚才在那里看到了一个披着紫色斗篷的人,是他开的枪。”
长官来到墙边看了一眼陷入墙体内的弹壳,给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,那位年轻的守卫者拿出了枪袋里别着的手枪,他双手持枪慢慢靠近,半弯腰,手臂与手枪准星持平,正对前方,两脚微微分开,一看就受过专业的训练。
可里面空无一物,只有一扇大开着的老式窗户,外边的防盗铁栅栏被一股强大的巨力掰到变形。
长官暗骂一声:“该死!”
“照你所说,那个披着紫色斗篷的人长什么模样?”
卡莫尔仔细想了想,“身材瘦削,没有胡须,脸部轮廓被兜帽遮住了,看不清。”
长官正疑惑卡莫尔说的话,“身形瘦长?奇怪“”
走廊里又响起响亮的脚步声,几个单手拿枪,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赶了过来,其中有一个卡莫尔还见过,就是把他带回警局的约翰警官。
约翰警官也看见了他,“卡莫尔少爷?您怎么在这?”
那名军官打扮的守卫者皱着眉凑了上来,“约翰警官,你认识他?”
约翰警官笑着点头,“是的,尊敬的詹姆斯阁下,卡莫尔少爷是亚摩斯先生,那位大名鼎鼎的太阳骑士的儿子。”
詹姆斯一副了然的模样,约翰警官又凑到詹姆斯耳边小声说,“卡莫尔少爷患上了精神病症,不过您可以放心,他没有污秽污染,这一点查尔斯先生特地检查过。”
听到查尔斯的名字,詹姆斯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,他冲卡莫尔摆摆手,“你叫卡莫尔对吧,快点离开这儿,如你所见,这并不安全,如果那颗子弹再往右偏一点,丢掉的就是你的小命了。”
可卡莫尔却没有离开,他开口问了一声,“我很抱歉闯进这里,詹姆斯先生,但我想斗胆问一下,您和您的团队是在调查某件案件吗?”
詹姆斯不耐烦的说道,“约翰警官,麻烦你把这个叫卡莫尔的小鬼请出去,随便用什么办法都行。”
“詹姆斯先生,我没有其他意思,我只是想问一问,也许我能帮得上忙。”
“你能帮得上忙?”詹姆斯笑了起来,他不知道精神病患者的脑回路是不是都像卡莫尔这么奇怪,“你知道你的话有多好笑吗?”
詹姆斯带着手下转身朝楼上的方向走去,“你要是真的感兴趣,可以上来看看,不过可不要被吓得尿裤子。”
无视詹姆斯的嘲讽,卡莫尔准备上去看看,说不准也能发现一些线索。
约翰拉着卡莫尔的衣袖,走到他耳边说,“卡莫尔少爷,守卫者和警察的事您就别管了,就先回去吧。”
“约翰警官,放心,我有分寸的。”
约翰拗不过卡莫尔,叹了一口气紧跟在了詹姆斯的身后。
二楼依然破旧,推开房门,浓郁的恶臭味儿扑面而来,房间内桌子和地板上落了一层灰,沙发底下躺着一具腐烂发臭的尸体,瓷砖上满是干涸的血黑色血迹。
虽然有心理准备,可真正见到一具真正的尸体的时他还是忍不住犯恶心,血淋淋的画面混着刺鼻的气味冲进卡莫尔的脑海,总让他浮想翩翩。
“死者是这间老公寓的房东老太太,以前这座公寓对外出租,不过年头多了之后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住了。”
詹姆斯蹲在地上,看着腐烂的尸体,开口道,“死了有一段时间了,死亡时间至少在一周以上,她的右手手掌不见了,桌子和墙壁上有明显的爪痕。”他阴沉着脸,“不会错的,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。”
卡莫尔凑上前看了一眼尸体,腥臭的黑色液体混着腐烂的皮肉,还有几条从眼眶里冒出头的蛆虫,他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下意识的捂住了嘴,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感。
詹姆斯皱着眉对着卡莫尔说,“小鬼,要吐就到一边去吐。”
卡莫尔挥了挥手,示意自己没事,他脸色涨红,分明是在屏着呼吸,那股恶臭在他的鼻子里久难消散。
趁着守卫者和警察拍照取证,卡莫尔扭着头看向别处,想让自己冷静一些,可脑海里的画面却一直挥之不去。
一个倒在地上的相框引起了卡莫尔的注意,相框上是一个老太太和两个中年男人的合照,一家人笑得很开心,照片上的老太太应该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,照片上的老妇人脖领上挂着金项链,右手还带着一个镶着宝石的金戒指,看起来端庄大方,只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成了一摊烂掉的腐肉。
卡莫尔皱着眉盯着照片上老太太身上的金饰,又看了一眼老人的尸体,尸体的右手不翼而飞,金项链也不知所踪……
他趴在墙角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卧室,橱柜和床头柜都有明显被翻找的痕迹。
“詹姆斯先生,这是第一起凶案还是说不止这一起?”
詹姆斯瞟了一眼卡莫尔,“小鬼,这跟你可没有关系,还有,尸体你都见到了,赶快滚回去,别妨碍我们的工作。”
卡莫尔没有理会詹姆斯的话,而是自顾自的说道,“詹姆斯先生,我建议你搜查一下死者的家,看看有没有什么财产损失,我感觉这像是一桩抢掠钱财的凶杀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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