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0章 见了长辈怎么不叫人
“你想被我舅舅发现?”南卿边问边思考:“他虽然没有你官级大,也比不上你尊贵,但是气狠了揍你还是有可能的。”
如果被萧温知道霍寂对她做了什么,萧温绝对能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揍霍寂。
霍寂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丝,他虚弱的靠在软榻上:“疼……”
这般示弱的模样,霍寂是第一次会做,他很有天赋。
南卿伸手把他身上的毯子拉上些,霍寂眼神盯着她瞧,结果下一秒南卿转身就走了。“你今夜就睡在这。”
小桌上有一盏灯,霍寂周围是暖橙光色,夜深,他还流了那么多血,可是他却有点睡不着。
南卿睡在了屏风遮挡的内室,她累了很快便睡着了。
第二日一早南卿迷糊动了一下,醒了一瞬,她感觉到身旁有人,她第一反应就知道是霍寂,没继续想又陷入了熟睡。
霍寂在她动的时候就醒来了,他眼睛有些泛红,因为才睡了一会儿。
霍寂伸手把人往怀里搂了搂,继续睡觉。
……
萧温和李大人聊到半夜,后又去了他府上把酒言欢,把李大人给喝糊涂了,一口就答应下来让夫人给六公主秀盖头之事。
萧温有些醉了,回府问了六公主回来没有,确定她回来就去歇息了。
第二日一早萧温去了禁卫营,中午便赶回来了陪南卿一起用膳。
用完膳,喝茶之际,萧温突然道:“卿儿,莫要跟霍寂走太近了。”
南卿抬眼:“舅舅,何出此言?”
萧温昨日与李大人聊正事,也听闻了一些关于城中叛党私下勾结之事,虽然他不知道最后谁会和这些人有粘连,但是他知每个派系最好都不要与别的派系走太近,以免被伤。
他们贵妃一派的萧氏,半年前被削弱权力后,最近一直在避风头。
而霍寂,自从王府建成,年关至立春,他一直风头不断。
霍寂禁卫营去的少了,王府日日客礼不断,皇帝也在朝堂之上多次赞扬霍寂。
萧温只觉得,离霍寂远些为好。
萧温:“京城最近不是很太平,卿儿,你若出宫一定要来府上,其他地方少些去,和霍寂更是别走太近,此人太深看不透,无父无母好似没有任何软肋,这种人最可怕。”
不得不说萧温的直觉很准,但是他不知道,他眼里乖乖软软的小公主外甥女跟霍寂早搅和在一起了,还是没办法分开的那种。
南卿不会与他们说,因为现在不是时候。
南卿乖巧答应萧温,然后与萧温分享昨晚她游玩看见的趣事,萧温听得认真。
午后,春风吹得很暖,南卿看萧温眼里有血丝,道:“舅舅去歇息一下吧,一看你昨夜便是没睡好。”
和李大人谈聊到半夜,一早还起来去禁卫营,萧温尽显疲惫。
萧温去歇息了,南卿才回院落。
推开房门,屋里空无一人,南卿淡定的绕过珠帘,果然看见了窗边软榻上斜靠的男人。
霍寂长发披散,发间编了两条细辫用银扣束住,他手里拿着一本兵书看,身上穿着黑色单薄的长袍,腰间系带很松垮,隐约可见露出来的精瘦腰身,薄肌线条隐匿在白色布条下。
“用膳了吗?”南卿问。
霍寂:“用了,萧府的饭菜很不错。”
南卿坐在另一边,窗子半开,外面的人看不到霍寂,只能看见坐在窗边的她。
阳光洒在了霍寂书上,他应该才换药不久,身上还带着一股药香。
南卿侧头趴在小桌上,眼睛看着窗外的树木。
霍寂眼神逐渐从书上转移到了她软软的头顶,她这么趴着,霍寂很想伸手摸摸她脑袋。
“皇叔,要做便去做,但你若是死了,我是不会流半滴眼泪,只会招驸马,养一后院的面首。”她轻声说。
霍寂笑了,“好狠的话,你还不如打骂我。”
“你太硬了,打着手疼,而且这不是打你骂你便会停止的。”
“有你,我必定惜命。”
“那你这腰腹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“不会再有了。”霍寂伸手摸摸南卿的头顶,指尖滑落,捏着她的耳垂,又软又嫩手感极好。
二二问:“你支持他造反?”
南卿:“他不造反,他是要夺权。”
原剧情里面霍寂是造反了,因为他受不了皇帝的猜疑,不想看更多像自己一样的臣子被困被杀。
但是现在因为有南卿的出现,霍寂不想造反,他只想拥有滔天权力,能护自己也能护她,有时也能出手救忠臣。
二二:“霍寂和苏玉骅还是会对上。”
配角对上世界男主,气运天平不在一个水平线上,很容易死的。
比如霍寂昨夜对上苏玉骅就挂彩了。
南卿:“霍寂又不造反,他可以跟苏玉骅谈和,他已经有想法了。”
不用南卿操心太多,霍寂今日很平静的看书养伤,因为他心中早已有了想法。
入夜,霍寂不要脸都挤上床跟南卿一起睡觉,等南卿睡着了,霍寂就离开了萧府。
天亮之前,他又回来了。
南卿在萧府住了三日,霍寂就跟着住了三日。
“真当自己是姑爷了。”南卿低声骂他。
“你去哪儿,我便跟去哪。”霍寂黏人的大狼一样。
南卿拍拍他脸:“皇叔,我要回宫了,这你可跟不上来。”
霍寂能跟上,就是冒险些。
霍寂低头亲吻她,最后喘息的含着她耳垂道:“近日我会忙些,别怕,我不会出事。”
“我才不怕,你若死了,我会——嘶。”
霍寂咬了她耳朵一口,南卿疼痛过后也不客气的搂住他脖子咬回去。
……
宫外暗流不断,南卿不管,她在宫里吃喝玩乐,日日与周雪妩在一起写诗饮酒。
公主府建成了,萧贵妃向皇帝求了旨意,让南卿可以出宫居住了。
夏日,公主府的荷花开出了并蒂,一池塘荷莲好看极了。
南卿也搬进了公主府。
初九:“公主,现在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,等过两月凉快些,就可以在荷花丛里泛舟了。”
南卿:“嗯。”
白日公主府落匾设宴,霍寂因为公务未来。
苏玉骅倒是来了,几月未见苏玉骅倒是看上去有些憔悴,似乎很久没有休息好。
苏玉骅送上贺礼道喜,南卿与他闲聊了几句。
苏玉骅也没待到散席,又被属下匆匆忙忙就走了。
南卿拉着周雪妩吃喝,问:“苏丞相这半年很忙碌?”
周雪妩和苏玉骅其实一直都有书信来往,两人早已互通心意,苏玉骅公事甚至会与周雪妩说。
南卿假装不知道他们这些,周雪妩也以为南卿不知道。
周雪妩低声道:“不知,不过丞相之位日日繁忙也正常。”
“五姐姐,你与苏丞相怎么样了?刚刚他与我说话是不是眼神一直在看你,我瞧着他对你是有意的。”南卿调侃周雪妩,把人逗的脸红。
宴席散了,除了周雪妩在府上住下,其他人都离去。
南卿端了一整天,她洗漱好进屋,屋里摆放了两缸冰,凉快的紧。
她光着脚踩在地上舒服惬意,掀开珠帘,却看见穿着单薄黑色长袍的霍寂坐在她床上。
他发尾还有些湿,显然是刚刚沐浴了的。
许久未见霍寂,他好像还白了,披散长发一张脸显得雌雄莫辨,这般绝美。
“见了长辈怎么不叫人?”霍寂故意道。
南卿满足他:“皇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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