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7章 失踪了


  白渊行没有理会侍卫统领的话,直接一剑刺中他手腕,快速夺过兵器,然后剑压在了他脖子上,侍卫统领瞬间不敢动弹了。

  “押下。”

  白渊行身上的白衣沾了不少鲜血。

  很少人知道白渊行的武功居然这么好,这果决的一幕身后的人都看呆了。

  还是白渊行出声,他们才回神。

  侍卫统领被拿下了,他被压的跪在地上,手腕一直在流血他却没有痛叫,只是喊着:“国师大人,你谋反!你这是逼宫造反!”

  他痛苦的大叫着,一边是他效忠的陛下,一边是南陵人都信奉的神明,这一刻信念破灭了。

  就像白渊行的那身衣裳一样,现在沾血了。

  白渊行带人逼宫,安定王和士兵们一路畅通无阻,白渊行打败人就让人押下去,除非无法活抓的。

  一路都很顺利,顺利到白渊行觉得可疑,最后到了正殿,这里就是凤晁居住的宫殿,他每次都和南卿待在这里。

  白渊行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怎么让凤晁退位了,他不会杀凤晁,对外只会说凤晁主动退位了。

  安定王那边有他交代,白渊行觉得这是一个很可行的事情。

  反正凤晁也是无心当皇帝,他们今日之举虽然带有逼迫,但是过了今日就行了。

  白渊行推开大门,本以为会面对一堆的侍卫,可是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一片寂静,整个宫殿寂静一片,院里无人。

  白渊行有一种事情要脱控的感觉,慌乱的进去大殿里,这是凤晁的寝宫,他和南卿肯定在这里。

  宫门口到这里,白渊行费了一些时间,凤晁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  白渊行造反逼宫了。

  白渊行带来的人搜查院子,一个个表情都很茫然。

  “怎么没人?”有人小声说道。

  “逃走了?”

  不可能,他们封锁了整个皇宫。

  几个人跟着白渊行进了宫殿里面,一路走到内殿都没有看见一个人,凤晁和南卿不见了。

  “国师大人,后宫还没有搜查,他们肯定藏起来了。”

  白渊行道:“去搜。”

  一行人继续搜查皇宫。

  而白渊行在内殿走动仔细查看,他看见床上的三条铁链和镣铐的圆形大小就知道是给谁佩戴的,白渊行鄙夷:“这两人昏头了。”

  堂堂皇帝和人玩这种把戏,还有南卿,他给他送迷药和换班的时间做什么?

  白渊行在床边走着,突然眼睛一愣,他神色变的很复杂。

  故意的,她是故意的!

  可能还有凤晁的意思,这两人都是故意的。

  凤晁根本不想做什么皇帝,但是他也不想安安静静的顺从下位,偏要来一场封后祭天游街来气所有人!当然,也是满足美人,满足这两人的大婚。

  白渊行被气笑了,苦笑:“找不到他们了,不用找了。”

  跟在他身边的护卫有些不明白了:“国师大人?”

  白渊行深深叹口气,站直身体说:“凤晁自愿退位,迎接安定王入朝殿。”

  护卫摸不清发生了什么,但是还是听白渊行的命令去办了。

  朝殿,支持的大臣们都来了。

  他们像上早朝一样站好,等了许久,一身金丝刺绣白锦衣朝服的白渊行来了。

  安定王从侧面去了最上面的皇位边。

  白渊行带着群臣叩拜新皇。

  安定王看着这一幕,听着耳边喊万岁的声音,他以为自己在做一场梦。

  他是父皇最不喜欢的儿子,到了年岁就封了一块贫瘠的土地,自此出京,几十年不曾回来,到现在他也是有孙儿的人了,没想到居然能坐上皇位。

  安定王屁股没有急着落座皇位,而是拱手大礼回众人,并且说自己会当一个好皇帝此类的话,最后才坐上皇位。

  白渊行疲惫不堪,但还好落实了一件事,安定王的性子较软,最重要是他的确想当个好皇帝。

  在安定王坐在皇位的一瞬间,白渊行看了他的面相,有福之相,不是凶恶之人,一生不会犯什么孽障。

  足够了。

  今日只是草草之事,几日后才是真正的登基大典。

  白渊行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好好歇息,整个人脸色很难看。

  登基大典名声很大,办的却是从简,安定王说不必花费那么多银子,这些银钱留着赈灾为百姓谋福便好,白渊行很满意。

  宫外的百姓知道凤晁那个昏君退位了,一个个都是欢呼,至于昏君和妖后现在如何了没有人去想。

  宫内皇宫夜宴,宫外夜市灯会,整个皇城都陷入了喜悦当中。

  江婉檀跟随母亲入宫参加宴会。

  上次凤晁登基的夜宴她不在,因为她还因着未婚夫被杀的事情不出门。

  男女分开席位,大臣的家眷都在另一处,所以江婉檀以为一整晚都将见不到白渊行了。

  结果中途一个小太监进来给江婉檀倒酒,说了一句:“姑娘,国师大人有请。”

  江婉檀有些意外,她看自己娘在和另一个夫人说话没有注意到自己,就起身悄悄的跟小太监出去了。

  皇宫里有大大小小许多花园长廊,秋日不少树木的叶子都黄了,灯笼照在叶片上火红一片。

  一身白衣的白渊行站在红色中真的很显眼,小太监把江婉檀带到之后就离开了,她四周看了看,这里只有他们二人了。

  江婉檀笑着走上前,道:“国师大人,你成功了。”

  白渊行回头,眼神里都是无奈的笑:“嗯,大石落定。”

  江婉檀感觉他不高兴,走近:“国师大人怎么心事重重?”

  “没有,只是觉得累,我终于知道父亲为何才四十就回家了。”

  白渊行有时候只想当个无权的国师,每日演算祈福就好了。

  但是经过此事,他更加不敢放权了,能把凤晁赶下位靠的就是他的权势。

  现在安定王很好,但是谁也不敢说会不会变。

  如果有变故,他有权就能控制住,无权,那么南陵的未来就看命运了。

  江婉檀能看出他的累,也知他在想什么。

  江婉檀咬了一下嘴唇,大胆的说:“国师大人,你既然信命运,那么为何有时候还要刻意的逆天改命呢?南陵的命运不应该是你一个人扛,这样下去你不累谁累啊。”

  白渊行被说愣了。

  江婉檀:“在位国师大人就恪尽职守,到了四十,你也能像你的父亲一样回乡回家,不再管任何人的命运了。”

  白渊行呆愣了一会儿,最后羞愧低头:“我竟然还没有你想的明白。”

  “你只是太累了,想的太多了,旁观者看的清些。”江婉檀关心的说:“你脸色很不好,这几日就告假歇息吧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……

  ……

  街道上,封后大典的红灯笼并未拆除,反而变成了登基大典的喜庆装扮。

  孩童提着花灯在街上追赶,小贩叫卖,夜晚四处都还是灯火,一片繁华。

  一个俊美的男子牵着自己的小娘子在人群中走过。

  有个嬉笑的孩童抬头瞧见了那小娘子的脸,直接呆在了原地,“好漂亮的姐姐啊。”

  “什么漂亮?”玩伴追了上来,问道。

  “就那个……诶,人呢?漂亮姐姐呢?”

  面具摊子面前,凤晁随手拿起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就盖在了南卿脸上,“我们一起戴面具玩好不好?”

  南卿:“孩童的醋你也吃啊?”

  凤晁:“不是,今日佳节,戴鬼面提花灯是习俗。”

  什么佳节,明明就是别人的登基大典,作为先帝的凤晁还能说是佳节,看来真是一点都不遗憾丢了皇位呀。

  南卿:“你给我挑的这个太丑了,就不能挑个好看的面具吗?”

  凤晁:“鬼面具,自然是越丑越好啊。”

  南卿拿着面具戴在自己脸上,透过两个小孔看外面还挺清晰的,她低头给凤晁挑了一个更丑的,大红脸,还有两根翘上天的牙。

  凤晁一点都不嫌弃拿着戴在自己脸上。

  许多人都在挑面具,老板忙的不亦乐乎。

  凤晁从怀里掏了点碎银子递过去,“我们要这两个面具了。”

  老板一看是银子,道:“用不着银子,有没有铜钱啊。”

  凤晁在钱袋子里摸来摸去,铜板没有,就直接出来了一颗最小的碎银。

  最后老板还多塞了个面具给凤晁。

  凤晁干脆一人带两个面具,一前一后,像个双面人一样。

  南卿还取笑了他一会儿。

  两人牵着手在集市上逛了许久,最后回到府上,凤晁手里抱着一堆东西,有花灯面具,有糖葫芦糕点,还有米酒。

  小厮见老爷夫人回来了,赶忙上前接东西。

  “老爷夫人再不回来,小的就带人出去寻了。”小厮道。

  凤晁摘下脸上的面具:“寻什么?这夜市还没散,老爷我武功高强还能出事儿不成?”

  小厮笑着没应什么。

  南卿累了,说:“快些洗漱吧,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晚在外头。”

  凤晁直接当着下人的面抱起她就回院,南卿也不惊,熟练的搂着他的脖子贴着他。

  凤晁买的这座宅子挺大的,花园有几处,好几个院落,府上还有三个鱼池,还买了二十个下人。

  这些钱从哪里来?

  跑的时候凤晁偷的国库的……

  凤晁那时说:“朕让他们不费力就得了皇位,走的时候拿些银子怎么了?养太上皇也不止这些银子。”

  南卿不知道他拿了多少,好像还不止银子,还有铺子土地。

  白渊行肯定能查到这些,凤晁甚至连京城都没出,买的宅子就在城内,白渊行肯定这几日就已经知道凤晁和她的一切了。

  但是依照白渊行性子,他是不会来打搅的,但也会时常让人盯着这个宅子,盯着凤晁和她。

  南卿觉得无所谓,盯着便被盯着,就当是有一群隐形的暗卫保护了。

  凤晁抱着南卿进了屋,宽大的屋子里,那个曾经打造的鸟笼极其显眼,又大又金灿灿。

  几日前凤晁带着南卿出宫,然后就直接来了这座宅子,凤晁说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家了。

  南卿以为就是一个宽大奢华的府邸,没想到一进主屋,一个纯金打造的鸟笼就放在床边,里面还放了金丝枕,蚕丝被子,与凤晁当初说的一样。

  凤晁:“做好之后,我就让人把它送来这里了。”

  南卿还以为黄金鸟笼不可能有了,没想到啊。

  不过这鸟笼南卿也就进去坐了一会,没真住在关在里面过。

  主屋后院就是个天然温泉池,下人无命令都不会进这个院子的。

  凤晁抱着南卿去泡温泉,洗漱,也解乏。

  他为她清洗长发,南卿舒服的晕晕乎乎的。

  南卿肩膀以下都泡在水里,凤晁拿着帕子给她把头发擦干包上,擦干头发耗费了许久,等弄好之后南卿都困了。

  凤晁确是一点都睡不着,洗漱的时候两人都未穿衣,他才娶了她几日,刚刚开.荤.的男人,没有一个夜晚是消停的。

  凤晁抱着南卿起身回屋里。

  南卿以为要躺在舒服的床上了,结果却听见了黄金笼子打开的声音,她被放在了蚕丝被上,身下软软的。

  南卿睁开眼睛,软绵绵的说:“每回进这笼子里,我都觉得这笼子做的可真大,摆张床都不成问题。”

  凤晁突然压在她身上:“我特意叫他们做的大一些,这样我和你一起躺在这里都可以。”

  南卿笑了:“这不是我的专属鸟笼吗?你进来做什么。”gōΠb.ōγg

  “做……”凤晁低头咬了她肩膀一口,那个位置还有一点疤痕,是以前他咬伤留下的。

  轻轻的咬了又舔,然后又咬,是什么意思很明显了。

  南卿反射性的想要摸枕头挡一挡他:“别折腾了,都要天亮了。”

  凤晁亲吻她耳尖。:“那就天亮再睡,放下床幔,天亮了也不会有光照你的。”

  男人的呼吸洒在耳朵上,那是南卿的敏.感点,她很快就手软身软了。

  凤晁眸色幽深,笑着说:“在这笼子里睡还是第一次,别有一番趣味,你觉得呢?”

  “我怕你把我的黄金笼子弄坏了,金子本就软。”

  “我会小心些的,弄坏了我再给你做个新的。”

  “不信,纯金的太贵重了,你现在可不是皇帝了,可不是要多少黄金笼子就能有的,而且我就喜欢这个。”

  南卿抬头就看见这鸟笼顶,突然觉得好羞涩,她推着凤晁:“去床榻上吧,别在这,在这里我更想一只金丝雀了,被主人压在笼子里欺负……”

  凤晁亲亲她鼻子,“南南本就是我的金丝雀,不能飞出我的手心,我就喜欢把你压在笼子里玩弄。”

  凤晁眼神幽深,显然是不准备出笼子了,今夜就是要这么折腾她。

  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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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岁岁:大家晚安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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